【德哈】星月夜
第三次发惹…干脆全部补完了
上次的第一段不知道为啥格式乱了强迫症就删了qwq
这是一个很无聊的故事。
【1】
“我听说在公园里画麦田的人都喜欢梵高？”
旁边的人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哈利顿了一下，偏过头去看他，他有着麦田一样的金发，在阳光下柔软得像绸缎，容易让人联想到小王子或者是苍白的太阳神。
“很拙劣的搭讪，先生。”
哈利继续挥动画笔，看见身边的人笑了一下。
“我觉得你喜欢梵高。”
“不一定每个在草垛旁画池塘的人都喜欢莫奈，一样的道理。”
哈利也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对方笑得更开心了。
哈利已经连续一周都看见他了，在公园写生的时候，他总是坐在哈利身后的长凳上，腿上架着一块小木画板。哈利想他可能是个街头艺术家，而不像自己，为了完成作业甚至旅行到荷兰。
“你不是本地人？我看你荷兰语好像不太熟，嗯……波特先生？”
哈利诧异地抬头，看见他指了指自己画板角落写得歪歪扭扭的Potter。
“不是，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完成假期作业——我是英国人。”
“我也是，”对方一下子来了兴致，“你是学生？油画系的？噢……你也是霍格沃茨的吗？”
哈利注意到他的用词，点了点头。
“你好，我是水彩系的德拉科·马尔福。”
哈利愣了愣，把画刀放在架子上。没想到在荷兰的小镇里也能碰到同校生，而且对方笑得那样开心，一点都不像被写生作业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样子。
“我听说你们系的斯内普教授很严格。”
“还好，不如你们的麦格教授。”德拉科耸耸肩，突然想起了什么，“不过油画系……波特？你是哈利·波特？”
哈利点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反应。德拉科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看过你们油画系的主题画展，我记得油画系有个三人组……格兰杰小姐的现实主义严谨得让人肃然起敬，韦斯莱先生的抽象艺术也让人记忆犹新——尤其是你的《星月夜》，波特先生，仿梵高的印象主义——”
德拉科愉快地拖长了声音。
“丑得让人过目难忘。”
哈利想抄起画刀划烂他的嘴。
【2】
哈利在霍格沃茨很出名。
他很有天赋，经常能创作出一些连邓布利多校长都惊叹的东西，即使是挑剔如麦格教授，有时都找不出任何毛病。
哈利从入校以来似乎就已经戴上了冠冕，每次学院比赛的获奖名单都有他，奖杯甚至堆满了一整个展柜。后来他又很顺利地和版画专业的秋张走在了一起，一切顺风顺水。
不过那是以前了。
半年前秋张提出分手，在漫天的雪花里，这一切都不真实。现在回想起来，他们在一起这件事本来就不真实，
其实哈利一直都清楚，秋张喜欢的人不是他。她喜欢的人已经因为一场意外离开了。
但哈利一直尝试着去改变，他想让秋慢慢地走出来，为此他甚至刻意模仿秋喜欢的男生的画风，在每个落款边都写上“致亲爱的秋”。
“太不值得了，兄弟。”罗恩摇了摇装了蜂蜜啤酒的玻璃杯，同时不住地摇头。
“没关系，至少她可以面对自己了。“
哈利一边自嘲，一边灌下一大口啤酒，呛得眼睛发红。
“可是，”罗恩小心翼翼地说，“麦格教授好像对你最近的作品很不满意。”
哈利抿了抿嘴唇，没说什么，只是仰头把啤酒喝干。
哈利当然知道。
和秋分开之后他的所有创作都失去了意义。他把给秋的画一张张点燃，看着它们像蝴蝶一样挣扎在火舌里，最后变成一片片枯叶。
可是当他再拿起画笔，他却发现自己画不出以前的感觉了。
他们在一起以来他的画一直带着秋张的影子，现在这片灵魂从他的画里剥离出去，似乎也带走了色彩的生命。
这让他感到惊恐。
他感觉像个在森林里迷路的孩子，慌不择路，最后还失足掉进了沼泽里，被雾气掩埋。
他看见最近一次画展将他的名字划除，闪闪发光的奖杯放进了别人的手里。邓布利多对着他的期末作业露出为难的神色，最后说：“波特先生，我想你并没有完全发挥出自己的实力。”麦格教授则直截了当地宣布：“你该走出来了，波特先生。”
可是他们不知道，越是挣扎越容易接近死亡。
【3】
哈利觉得是自己的不愉快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德拉科直接抢过他手里的画刀，自顾自地挑起一点橘红色的颜料抹在画布上，细细地铺开来。
“嘿，这是我的画！”
哈利恼怒地想伸手把自己的东西夺回来，德拉科却故意将画刀举得很高，并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我的色彩课满分，波特。”
哈利一时语塞，看着他在麦田后灰色的天空上涂出半轮太阳，所有的麦穗像吸饱了嫩金色的风一样变得熠熠生辉。德拉科画得很认真，有一瞬间哈利恍惚觉得他的身上像是裹了一层蜜糖色的火焰，在阳光下有点晃眼。
德拉科退了几步观赏自己的杰作，很满意的样子，然后转身把画刀塞回哈利手里。
“怎么样？”
哈利不得不承认德拉科修改过之后的画变得很不一样，每一点颜色都恰到好处，好像它们注定落在那里一样。
“喔……嗯，好看多了……”
哈利支着下巴，支支吾吾地吐出几个音节，德拉科翻了个白眼。
“你的色彩感这么差，是怎么混进油画系的？”
哈利想反驳他，告诉他自己在学校甚至有一整个展柜的奖杯，可是话到嘴边，看着德拉科的脸怎么都说不出口。
“这是意外，不要以偏概全，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不屑地仰起头撇了撇嘴。
“因为秋张？”
果然，他们俩的事情全校皆知。哈利有些无奈地摸着额头，德拉科看他不说话，转身拿起了自己的画板，把上面钉着的画纸取下来，又看了哈利一眼。
“想法与能力不符，波特先生，你该去找你自己的星空。”
哈利愣了愣，伸手接住他丢过来的画，德拉科转身离开，地上的落叶被他踩出清脆的声音。
画上是正在作画的哈利，在缀满深红色树叶的枝条下，身上镀了一层金边，笔下一圈一圈染出绚烂的星光。
哈利看见右下角用铅笔写了一行小字。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能看到烟。”*
【4】
哈利和德拉科很快便熟络起来。
这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德拉科骄傲自大，说话又刻薄，但哈利不能忽略掉他的才华——他有骄傲的资本，这就更可恶了。
“我可不希望成为高更，我的梵高先生，”德拉科悠悠地说，拿着画笔微微仰着头，“至少我还不需要你的耳朵。”
“我才不是文森特。”哈利低头调制颜料，反驳了一句。
德拉科看了他一眼。
“的确，你比他懦弱多了。”
这几乎是他们每次决斗的开端。
哈利很难和他和平相处，而德拉科也并不介意和他打一架——于是两个人最后躺在草坪上，衣服上沾着草叶和颜料，放肆地大笑起来。
“你看过《鲁斯兰和柳德米拉》*吗？你很像序诗里那只猫。”德拉科偏过头，伸手试图把哈利翘起来的一撮头发压下去。
哈利已经习惯了他莫名其妙的说话方式，但他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可我不会唱歌，也不会讲故事。”
“那你会游泳吗？”
哈利顿了顿，想起之前罗恩不慎落水，他跳进湖里救他。冰冷的湖水一下子漫过他的头顶，稀释掉阳光，哈利隐隐地觉得自己听见了塞壬的歌声。这种极度静谧的感觉又一次袭来。
“不，我不会。”
哈利下意识地撒了个谎，然后撑着身子坐起来，看见红叶像裙摆一样打着转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德拉科闭着眼睛，看上去十分惬意，阳光在他的睫毛上跳跃，他整个人都像在发光。
不远处有一个荷兰家庭在草坪上野餐，碎花餐布铺展出一个很温柔的弧度。两个小朋友提着面包篮子追逐，父亲在一旁张开双手护着，母亲则将果酱瓶子拧开，似乎是察觉到了哈利的目光，抬起头来朝他友好地笑了笑。
“如果文森特生活在那样的家庭就好了。”
德拉科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难过。哈利回过头，看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坐了起来，眯着眼睛看向那个家庭。
哈利低下头说：“那他的火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被发现。”
德拉科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随即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叶。有风吹过来，淌过他的发梢。
“一天到晚画画太无聊了，我带你去逛逛吧？”
【5】
自从来到荷兰，哈利每天都过着一样的生活。旅馆，楼下面包店，拐角公园。
跟着德拉科，他才知道离公园不远的地方有一条街道，街口有家小酒吧。
他们坐在门外露天的位置上，不时有卖花的小女孩凑上前来，带来满篮当季的花香，混着一点点果酒的味道。
酒吧旁边是一家私人烘培店，酥软的蛋挞叠成一座小山，果酱瓶子整齐地排着队，朝对面的蛋奶球和乳酪蛋糕致意，连空气都变得甜蜜。
再往旁边的蓝色房顶下晾晒着吸饱了阳光的被褥，窗台上随意地散落了几个花盆，看不出精心侍弄的痕迹，可是依然生机盎然。
“这里很美。”
哈利靠在椅背上，看着过往行人，忍不住微笑起来。
德拉科抿了一口汽水，撑着下巴看他：“晚上这里更棒，下次一起来？我请你喝酒。”
“你得保证不把我灌醉，”哈利故作夸张地扬了扬下巴，“不然旅店老板可能第二天就会把我丢到大街上。”
“放心吧，这种天气露宿街头还不至于把你冻死。”
哈利不想理他，转头试图在桌子旁支起小画架，德拉科饶有兴趣地看着。
“我倒是知道一个更适合画画的地方。”
他说着，喝干了杯中的饮料，朝哈利挤了挤眼。
毕竟是秋天，在公园里还不觉得，但是一到树荫浓厚的地方，哈利就开始觉得冷。
一条小路沿着林荫弯弯曲曲，被河水阻挡，河上有一座木桥，看上去年代久远。
路边盛开着高挑的野花，花瓣小小的簇成一圈。斑点状的阳光从枝叶的缝隙里漏下来，随着波光流动。不时有松果掉在地上，裂开一丝秋天的味道。
哈利走到桥中央，趴在栏杆上看着流淌的河水，眼睛里的雀跃像头顶的阳光一样跳跃起来。
“你怎么跟个当地人一样知道这么多啊？”他回看德拉科，而后者只是耸了耸肩。
“你小心一点，这桥的栏杆这么矮，上次我才看见有个钓鱼的不小心掉下——喂！”
哈利明显没在听他说话，一心伸手去够一片漂在水上的落叶，大概是太专注了，他猛的一倾身——
扑通。
河水的确比他想得要凉，有一点刺骨。他看见德拉科有些惊慌的脸，蓝灰色把阳光吞没，鱼儿受到惊扰。
在无尽的沉默中，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一串气泡。
哈利闭上眼睛，放逐自己的身躯像受伤的鸟儿一样下沉。
他的脑海中闪过秋张的脸，罗恩落水时的景象，人鱼之歌，还有德拉科的眼睛。所有的色彩也在消失。
哈利感觉手臂被什么东西拽住了。
下一秒，他被带上水面。
德拉科的头发湿答答地贴在脑后，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惊恐更多一些。
“你疯了吗？”
哈利推开他：“这里的水又不是很深。”
“你不是不会游泳吗？”
“我骗你的。”
现在德拉科的表情可以说是很愤怒了。
哈利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哈哈大笑，随后他撩了撩额发，低声说：“知道吗？刚才哈利·波特淹死了。”
德拉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哈利眨了眨眼睛。
“现在的我可以去找自己的星空了。”
【6】
哈利想自己不该逞强的。他的衣服都湿透了，秋天的风一吹便冷得瑟瑟发抖。
“我租的公寓就在附近，先去我家换个衣服吧？”
德拉科扶着他的肩膀，把他从水里捞上来，哈利想着自己的旅店的确有点远，走回去自己估计已经成了冰棍。
德拉科的公寓不大，但是温暖而整洁，所有东西的位置都恰如其分，看上去十分舒服。
“这简直不像是一个单身男人的房子！”
“很高的评价，波特先生，”德拉科翻了个白眼，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丢给他，“还是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像你一样生活不能自理？”
他转过身，朝走廊指了指：“浴室在房间里，你认得出来吧？”
但事实上，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住侵袭的病菌，无论是热水澡还是厚毛毯，哈利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
德拉科洗完澡的时候哈利已经蜷在沙发上睡着了，但睡得并不安稳。
德拉科揉着头发，走近推了推他，哈利毫无反应。
德拉科凑前去，只感觉哈利身上的热度波浪一样散发出来，像一块灼热的碳，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哈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德拉科的声音清冷地撞进他的耳朵里。
“你发烧了，我抱你去房间睡，我出去买点药。”
哈利当然只能任德拉科摆布，像个布娃娃一样放在他的床上，被子还被细细地掖好。
“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哈利象征性地抗议了一下，声音闷闷的，德拉科背过身去穿上大衣，伸手打开留声机。
“你好好睡一觉。”
哈利看着他关上门，闭上眼睛。
留声机里放的是Starry Starry Night，写给梵高的歌。
不知道过了多久，哈利隐约听见开门的声音，水杯与桌面磕碰发出闷响，然后是一阵短暂的安静。哈利并不清醒，随即感觉到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覆上他的额头。
德拉科俯下身，用嘴唇试探着他的体温。
哈利的眼皮跳了一下，却没力气睁开眼。
昏暗的午后，他在梦里看见繁星点点。
【7】
后来哈利总会在没事的时候拎两罐啤酒去德拉科的公寓，两个人花一整天时间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看一本晦涩的书籍，或者讨论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也会留下来过夜，穿着德拉科的衬衫在厨房准备夜宵或者是因为争论而被推迟的晚餐。
他们像认识多年的老朋友，相处得随意又舒适。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哈利把手撑在椅子边沿，翻看一本杂志，德拉科挑捡着几张画，歪着脑袋想了想。
“再过半个月吧，要在开学之前回去整理作业。”
“我也是这么想的。”
“到时候一起回去吧，我可以和你们油画系的未来大师们认识一下——不过在回去之前，我们这个周末去野餐怎么样？”
“棒极了。”
“那今天去哪里？”
“花店，我答应了那个小姑娘送给她一幅画。”
“然后呢？”
“去河边，我还有一幅作业没画完。”
“那走吧。”
哈利感觉和德拉科相处难以置信的愉快，虽然有时候他说话尖酸刻薄，但他从来不会拐弯抹角，所以尽管他们之间存在着无休止的争吵——像梵高和高更那样——却不会真正决裂。更多时候，他们会给对方一些温情的陪伴。
有时候哈利看着他垂下的睫毛会忍不住想，要是没有在公园里碰到德拉科，现在自己会是什么模样——大概还是会挣扎在楼下餐厅不合胃口的饭菜里，把不满意的画作就着烛火点燃吧？或者是把自己从展览上除名，像一颗陨落的星。
但是他被德拉科从满池星光里挽救了出来。
“你笑什么？”
德拉科皱起眉毛，把不小心蹭在手上的颜料抹在调色盘上。
“没什么，亲爱的提奥。”
哈利心情很好地钉紧画布，德拉科挑起眉毛。
“我什么时候又成了提奥了，我不是高更吗？”
“当然不是。”
拯救梵高的从来就不是高更。
【8】
秋天的尾巴里，叶子都结了霜，松果被冻得脆脆的，花梗都干成了标本。
德拉科坐在公园的白色长凳上，等着哈利和他们的饮料。
你不能指望两个男生的野餐有多精致，他们只是像带颜料罐一样带够了果酱和面包——甚至忘了带饮料，哈利只能倒回公园门口卖汽水的小摊上。
哈利回来的时候德拉科在读一本小册子。
椅子的白漆已经有些剥落，斑斑驳驳。阳光打在德拉科身上，像他们第一次搭话时那样衬得他像个太阳神。
哈利用汽水瓶子轻轻碰了碰他的膝盖，德拉科抬起头笑了一下。
“在看什么？”
哈利在他身边坐下，故作轻松地问。
“艾吕雅。*”
“噢噢，我只记得一点他的Liberty——要来点樱桃酱吗？”
“当然，谢谢——我正在看的就是Liberty。”
哈利微笑着低下头，认真地在白面包上抹上果酱，听见德拉科小声地念着诗句。
On my notebook from school
On my desk and the trees
On the sand on the snow
I write your name
德拉科的声音很轻，像一只鸟划过湖面，涟漪还没荡漾开来就被落叶覆盖掉了。但是公园里所有的欢声笑语都被融在他扣住书页的指尖上，定格住古老的诗句。哈利感觉风像列车一样从他耳边呼啸而过。
德拉科偏过头看他，伸手抹掉他嘴角的面包屑。哈利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读懂他眼里的意味，但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德拉科的灵魂，像火焰一样散发着温度，在这个灿烂的午后，热情又耀眼，甚至让他想不顾一切地唱起歌来。
德拉科轻轻开口。
By the power of one word
I regained my life
I was born to know you
And to name you
他的眼睛能蛊惑人心，却又清澈无比，还带着那样认真的笑容，似乎忘了自己的手指还在哈利唇边。他们长久地凝视着对方。哈利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拿着饮料的手也开始不听使唤。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想做点什么。
Liberty
他向德拉科靠近，德拉科也并没有躲开。他觉得所有声音都消失了，除了他们的呼吸和心跳。
他们的嘴唇碰在一起，这是一个带着樱桃味的吻。
“我以为你会等到晚上我们去酒吧。”德拉科合起书，微微勾起嘴角，”有点心急？“
“你知道我喜欢你。”
“当然。”
“从我说你是提奥开始？”
“从一见面开始，”德拉科笑着仰起头，“我就知道你会爱上我。”
公园里还有几个野餐的家庭，以及挽着手的恋人和伴侣，这只是他们所有美好周末的其中一个，却是他们经历过的最奇妙的一个。
“盲目自大不是什么好习惯，马尔福先生。”
“我亲爱的波特先生，从一开始你还骗我说你不喜欢梵高——说谎也并不是一个好习惯。”
“好吧，我只是觉得有点傻……因为……嗯，他是个疯子。”
”喜欢疯子的人不一定是疯子，就像我喜欢你——“
他用一种熟悉的语调拖长了声音。
”你是个小傻瓜，而我聪明绝顶。“
哈利知道现在不是拿画刀的时候，毕竟，他们还有很多个星月夜要一起度过。
FIN
“每个人……烟”*摘自梵高致提奥的信
《鲁斯兰和柳德米拉》*普希金的叙事诗
艾吕雅*法国诗人，此处节选诗作《自由》的第一段与最后一段
最后，我爱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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