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解密码
自己瞎掰的设定
00
肩膀相撞是暗号
小指碰手心是回答
01
哈利生病了。这几天皮肤下隐隐的发痒，本以为是训练的时候在外面被什么小虫子叮咬了几口，但是涂了药之后也没什么作用，哈利还是去了医务室。
“很正常的病，”庞弗雷夫人漫不经心地开着单子，“皮肤饥渴症，现在的年轻人经常这样，多和别人抱一下碰一下慢慢就好了。”她抬起眼睛瞥了一下哈利窘迫的脸，伸手比划了一下，“这几天好多人得这类病，各种各样的症状，可能是春天到了……”
后来的话哈利没有听进去，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可以牵手拥抱的对象。
首先得排除身边的女生，把范围缩小一点。但是男生之间天天黏在一起搂搂抱抱也过于奇怪了，估计哈利只能对罗恩提出这样的要求——可是罗恩和赫敏刚开始谈恋爱，现在腻歪得很，他可不想当电灯泡。
哈利苦恼地皱起眉毛。不过庞弗雷夫人接着说这种病不会致命，就算不管它慢慢的也会自己痊愈，只不过会很辛苦罢了。哈利稍微松了一口气，便把这件事暂时抛在脑后了。毕竟很快就要和斯莱特林进行魁地奇比赛了，这样的小状况不能影响到训练。
“也不能放松警惕啊波特先生……”庞弗雷夫人倒是有些不满于他的态度，把一些注意事项写在纸上递给他。哈利笑了一下，把纸条折了折放进口袋里。
谁能想到比赛那天出事了呢。
哈利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手臂下流淌的血液似乎有要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的趋势，他有些烦躁，抓住扫帚柄的手往旁边一转——突然拐弯的哈利和没来得及刹住车的德拉科就这样面对面撞在一起，直直地摔了下去。更要命的是，德拉科先砸在地上，一句话还没骂出口，就被哈利的嘴唇堵了回去。 没有任何缓冲的接触让他们磕得发疼，两个人都瞪大了眼睛。德拉科摔得有点惨，一边的肩膀被哈利狠狠砸中，另一只手条件反射地虚搂住了他的腰，哈利虽然没受什么伤，但是一时忘了反应，导致场面十分尴尬。
直到听见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哈利才慌慌张张地从德拉科身上爬起来，不小心一手撑在他的手臂上，立刻换来了一声吃痛的闷哼。德拉科龇牙咧嘴的，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让他眼冒金星，最后被抬走的时候还不忘抬起没有受伤的手朝哈利比了个中指。
比赛被迫中止，哈利用扫帚支撑着身体站起来，发现自己除了嘴唇上火辣辣的疼之外，身体上没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皮肤下的血管恢复了平静，甚至脑袋也清明了许多。他回想起刚刚被德拉科的气息包围的几秒钟，好像不安分的血液就是在那一瞬间温和下来的。
庞弗雷夫人说什么来着，多和别人亲密接触？看来的确是一剂良药。
可是他们的拥抱和亲吻都是意外。
哈利的晚饭吃得心不在焉，弗雷德和乔治惟妙惟肖地模仿着德拉科躺在担架上的神情，和他最后那个宣泄情绪的手势，惹得一桌人哄堂大笑。赫敏则很严谨地分析着德拉科的伤势会在医务室待上个几天，罗恩确认过哈利没有皮外伤之后就专心致志地吃着鸡腿。
“那个，你们觉得，”哈利戳了戳盘里的鸡块，神色犹豫，“我应不应该去跟马尔福道个歉什么的？”
罗恩首先翻了个白眼：“得了吧，这又不是你的错，谁知道他就这么撞上来。”他又咬了一大块肉，“你们两个要是吵起来打一架，说不定他会伤得更厉害。”
哈利一边思考着，一边伸手拿了一杯南瓜汁。可就在他端起杯子的时候，一阵触电般的感觉直往皮肤里窜，他大叫了一声，握住杯身的手松开，盘子叮叮当当地碰撞在一起，饮料浸透了桌布。
赫敏吓得往旁边躲了躲，罗恩张大了嘴巴，过了几秒才想起来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
“你……怎么了？”
“……没事，”哈利深呼吸一下，压下刚才的不适感，艰难地开口，“我刚刚看到杯子里有虫子。”
然后他就避开其他人去了医务室。
庞弗雷夫人没好气地给他拿止痛药，一边把他赶到病床上一边倒水。
“给你的纸条都没看吗？”她把药片倒在哈利手心里，气势汹汹的。哈利心虚得不敢看她，只能乖巧地坐在那里，睁着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
“说吧，你都干什么了？”
“和…呃，和别人抱了一下。”
“就这样？”庞弗雷夫人挑眉。
“……”
“……亲了。”
“我说什么来着？要么尽量别和别人有肢体接触，要么慢慢来。谁让你一上来就——”
哈利红着脸反驳：“那是意外——”
又有学生敲门了。庞弗雷夫人瞥了哈利一眼：“把药吃了，休息一会回去吧，以后注意一点。”她嘟嘟囔囔着走了出去，哈利握着水杯，皮下一丝丝划过的刺痛让他头皮发麻。他看着自己的手掌有些出神，房间里很安静，隐约能听见庞弗雷夫人在外面和学生说话的声音。
下一秒，隔壁病床的帘子突然被拉开了，哈利猛地抬起头，看见倚着床头坐着的德拉科，月光下表情难以捉摸。
“你怎么……”哈利抿了抿嘴唇，声音干涩，“你都听见了？”
“托你的福，我今晚得在这住下。”德拉科似笑非笑的，示意他看看自己打着石膏的手，“——至于刚才，我的耳朵还没聋。”
哦，哈利想那完了，这下子整个霍格沃茨都会知道他的病了。说不定他还会大肆宣扬，救世主故意在魁地奇比赛中弄伤对手，放弃队伍的荣耀，只 是为了缓解自己的病情——
哈利瞬间觉得脑子有些疼。
“波特，”德拉科突然间打断了他的思考，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你需要一个拥抱，”他的声音十分冷静，眼睛也闪着明亮的光芒，“而刚好我也生病了——我需要一个亲吻。”
哈利愣愣的，还没有完全搞清楚情况。德拉科轻飘飘地移开目光，手指划过被子上的花纹，压出一些皱褶，兜满了月亮的碎片。
“交换吧？”
02
直到被按在空教室的墙壁上亲吻的时候哈利都还是迷迷糊糊的。
德拉科的手已经没事了，不仅没事，现在还安安稳稳的压在他的肩膀上，哈利想他是不是为了报复自己砸在他身上那一下。但是不安的血液不允许他进行深入的思考，于是他拨开德拉科的手臂，用手环住德拉科的脖子，示意他更好地圈住自己。
他们向来直入主题，各取所需。
直到他们松开对方，哈利擦了擦嘴唇，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地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德拉科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没多久就听见走廊里嘈杂的说笑声，然后有人走进他们的教室。德拉科每到这个时候都很佩服哈利对时间的把控性，他好像脑子里有个计时器一样，总能在确切的时间推开他。
他无意识地往那个方向瞟了一眼，看见哈利正襟危坐，不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德拉科和哈利不同，他本来只是以为自己牙疼，直到受伤那天庞弗雷夫人为他检查，他才知道自己也生病了。
刚刚只是碰了一下嘴唇，那种疼痛感就消失了，所以德拉科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想亲吻他的人可以预约到假期结束，他可一点都不担心这个，现在只是他愿不愿意的问题。
说到愿不愿意，他又想起他们两个都不会愿意的意外——和波特亲吻的触感真奇妙啊，德拉科躺在病床上都还没有实感。 于是他才会产生那种想法——反正亲都亲过了，与其找别人，为什么不干脆找波特算了呢？邀请是脑子发热的一瞬间发出的，他也没有考虑过哈利会不会拒绝的问题，而幸好他没有拒绝。
但是鉴于他们两个的不和关系，两个人当然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事情，为此他们约定了暗号。
起初只是碰下手腕，好几次德拉科在走廊上目不斜视地从哈利身边经过，手指却悄悄地点在哈利腕侧的血管上，后来他们发觉这样的和睦太不正常了，于是改为了更直接的——不友好的肩膀相撞，虽然有时候过于剑拔弩张以至于赫敏和罗恩拔出魔杖用威胁的目光死死盯着他。
这也不是最尴尬的。青春期的男生毕竟血气方刚，有时候亲着亲着有了反应，两个人就会马上分开，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现——直到某个让两个人都喝得神志不清的晚会上，德拉科单纯是没站稳撞上了哈利，对方却会错了意，晚会结束后就敲开了斯莱特林级长宿舍的门。直到第二天在柔软舒适却不是自己的床上面醒来时，哈利都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推了一把还在睡的德拉科，斯莱特林的级长眼睛都没睁开，伸手就把他连着被子一同搂住，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今天不用上课。哈利一句话哽在喉咙里，看着他身上的痕迹自暴自弃地跟着闭上眼睛。
后来这种奇怪的不正当关系就被心照不宣地保留下来。
当然不是每次打暗号都是为了做那档子事，所以除了单纯的辅助治疗，小指触碰掌心是另一段关系的解密码。
德拉科的思绪慢慢地飘回了教室里。
他悠悠地摊开羊皮纸，手里的羽毛笔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这堂课有点嘈杂，墨水染开的痕迹让他心猿意马。他潦草地做了一些笔记，又抬起头望了一眼。哈利看上去也没什么精神，趴在桌子上直打哈欠，偶尔转头看见德拉科的眼神，又会懒洋洋地挪开视线。
德拉科的纸鹤在手心煽动翅膀，最后还是被揉成了一团。
他撑着下巴，回想着哈利刚刚挠他掌心的手指是哪一根。
03
春天慢慢地流逝着。
除了明显感觉到身体在恢复之外，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哈利照常上课下课，该和德拉科吵架的时候绝不留情，该滚在一起的时候也毫不含糊。他总觉得自己像一株刚开始生长的植物，抓住一点水分就像害怕自己干涸一样不放手。
他们昨晚才胡作非为了一次，导致今天哈利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像踩在棉花上，连科林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都不知道。
“嘿，哈利，我知道这样有些唐突，”科林的脸上写着一种羞涩与激动混合的情绪，“——我在想你是否能帮我完成一个采访任务？”
哈利刚想开口拒绝，看见他期待的表情又把话咽了回去。
“啊，采访吗？应……应该是可以的。”
哈利挠了挠头，心虚地把眼神挪开。科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嘴巴张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最后举着相机就给了哈利一个大大的拥抱。
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哈利感觉自己差点被勒死，还好科林在他窒息之前松开了手，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他没想到当初随口答应的采访这么麻烦，前前后后要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他几乎天天被科林堵着，除了平时上课、写作业、魁地奇训练之外的空闲时间几乎都被霸占了，就连德拉科拦住他的时候，他也只够匆匆在他唇上印一个吻。
哈利的病症却也很少发作了，他仔细想想，发现科林每次一激动就会抓住他的手，表达感谢的话一定会伸手拥抱一下——虽然不如德拉科的侵入那么直接，但是对于他目前的程度来说的确是足够了。
哈利坐在课室的桌子旁，低下头看着掌心，心里泛出一种微妙的愧疚感。他和德拉科明明是一个战线的，现在他却自己找到了另外的盟友。
“今天我们来谈一下麻瓜的日常生活……”
科林笨手笨脚地架起三脚架，“不好意思，因为要拍摄麻瓜题材，所以我的器材也都是麻瓜世界借来的，我不太会用——”
哈利好心地伸过手去打开相机盖。
即使哈利很愿意帮他这个忙，当科林兴奋地宣布最后一次采访结束时，他还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哈利挂着微笑朝科林摆摆手之后转身离开，愉快得要哼起歌来。
下一秒他就被一只手拽住了。
“吓死我了……你干嘛马尔福？”
哈利惊魂未定，第一反应是四周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幸运的是这次高尔和克拉布似乎不在。他晃了晃手臂，德拉科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哈利笑了一下，了然地用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试图送上一个亲吻，却被德拉科推开了。
这下哈利是真的一头雾水了，德拉科冷冷地望着他。
“你很开心吗？”
哈利皱起眉毛，“你在说什么？”
“我看你和那个叫科林的玩得很好啊。”
哈利这才觉得哪里不对，刚想开口辩解德拉科就放开了他的手腕，把手环在胸前。
“你要是想结束这种关系，”德拉科一字一顿地说，“可以直说。”
“什么？等等，马尔福——”
哈利想拦他，德拉科只是绕过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04
哈利无精打采地坐在餐桌旁，对着盘子里的食物提不起任何兴趣。
罗恩忙着往嘴里塞鸡腿，看到他的表情也愣了一下。
“哈利，你怎么了？”
“……没什么。”哈利慢吞吞地拿起叉子，拨弄着玉米粒，但是一口都没有吃。
“没事，今天赫敏不在，”罗恩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眨了眨眼，“有什么不能在她面前说的，你都可以直接告诉我。”
哈利脱口而出“我有什么不能在她面前说的”，仔细想想好像这件事的确不能告诉赫敏，不然她会抄着魔杖把斯莱特林的地窖炸了。
但是，“你不还是会告诉她吗？”
罗恩轻轻“啊”了一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如果我没办法帮你的话——”
“等等。”哈利猛然间想到了什么。
“不，说不定你能帮到我。”哈利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他坐直了身子，眼睛真诚地看着罗恩。
“——我问你，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罗恩的表情一下子开始变幻莫测：“你该不是——”
他的五官像是结冰一样凝结在一起。
“——你该不是也喜欢赫敏吧？！”
哈利张着嘴，过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怎么可能？！……你，你就回答我就行了。”
罗恩怀疑地打量着他，哈利感觉脸上要烧起来了，这个问题太丢人了，早知道他不如不问。
“这个……”罗恩收回目光，开始思索了起来，“我也不清楚，但是和赫敏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开心，就像，”他伸手比划了一下，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个微笑，“就像阴天里突然出现一束阳光，或者酸奶里多加了一勺蜂蜜。”
哈利舔了舔嘴唇，看着他幸福的表情心里有点羡慕。
“怎么了，是因为要谈恋爱了吗？”罗恩挑了挑眉，语气揶揄，哈利连脖子都涨得通红，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想谈恋爱吗？
在看见德拉科的脸的时候，哈利总是联想到他们亲密的瞬间。明明那么苍白的脸颊，覆上一层淡粉色的时候又比珐琅还柔和动人。好几次他们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对视，目光穿过透明的空气无意义地交汇在一起，又错杂开来，那个时候心跳声总是无处遁形。还有指尖相触的魔法，哈利记得，手指划过掌心的秘密，像极轻极细的雨丝，浸润得他想大口呼吸。
好像是想的。
“可是我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哈利叹了口气，罗恩先是挑了下眉，确定他没有开玩笑后才收回怀疑的眼神。
“这个……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该不是还停留在打招呼的阶段吧？”
“……”
哈利的眼神躲闪着，然后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亲了。”
沉默了一秒之后，罗恩的勺子掉在了桌子上。
“——你再说一遍？！”
哈利很想说其实还不止是亲了，但是他看罗恩的表情，确定现在不是什么坦白的好时机，否则庞弗雷夫人又将多一个病人需要照顾。
“不是，那你还担心什么啊？哪个女孩子不喜欢你还和你亲啊？”罗恩的声音在难以置信中带着不可理解，哈利不得不伸手捂住他的嘴让他小声一点，并且跳过了性别问题。
“我就是担心……”哈利又拿起叉子戳了戳盘子里干巴巴的鸡胸肉，“呃，所以说到底怎么判断对方喜不喜欢我呢？”
“……这么说吧，她会不会和别的男生也走得很近？我是指，像和你这样亲密？”
哈利想了想。如果排除克拉布和高尔的话——
“好像不会。”
“那她在你和别人走得很近的时候会生气吗？”
哈利又陷入思考。
德拉科的脾气很奇怪，但是这次真的是他们吵架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德拉科一直不愿意见他，哈利不是没有想过其中的原因，但是可能吗？他们不过是小半个月没见面——或者说，小半个月里回到了最初的、他们最应该存在的状态而已。哈利的病像快凋落的花一样愈合，他相信德拉科和他一样已经不需要这样深度的治疗了，那么当他们失去了这个前提，这段关系还有维持的必要吗？哈利不知道，但是他确定他们都在刻意忽略这个问题。
没有人想过未来，他们都害怕抓不住现在。
罗恩看他沉默，还想说些什么，没来得及张口就被打断了。
“——谢谢，我应该懂了。”
05
哈利再一次在走廊上堵住了德拉科，这次他没有顾忌克拉布和高尔的眼神。德拉科又一次转身躲开，却被拽住了手腕。他愣了一下，抬起手又对上了哈利的眼睛。
“我们需要谈一谈。”哈利的声音有点颤抖，他的小拇指擦过德拉科的掌心，“晚上我去找你。”
哈利松开手，不等德拉科拒绝就跑走了。克拉布用见鬼的眼神看着走廊哈利消失的方向：“他是在约架吗？”
德拉科用威胁的目光瞪了他一眼，高尔立刻换上关切的表情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别管那个自大鬼，你的牙还疼吗？”
德拉科闷闷地“嗯”了一声，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又把手贴在了自己脸上。
他的牙齿像蠢蠢欲动的春笋，不安分地刺着他的牙龈。宿舍里的止痛药德拉科没吃，吃了也没用。他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疼也不是完全的疼痛，毕竟这是身体恢复的象征，但是德拉科心里一直不舒服——从看见科林和哈利拥抱的那一刻开始。
他回去认真思考过他们这样做的意义，其实有些荒唐。哈利和他都可以有别的选择，他们却不约而同地选择与对方纠缠——很难说这里面有没有一贯的好胜心的成分在，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不再是单纯的想要找麻烦的心情。德拉科连着看见好几次哈利和科林走在一起，一边聊天一边笑，心里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他旁敲侧击地问潘西，得到的回答却是她一个不以为意的眼神。
“你谈恋爱了吗德拉科？”
德拉科一口否定，但是潘西不依不饶地嘲笑他：“脸好红啊，怎么回事？”
“天、气、热。”德拉科咬牙切齿地回答。
他没再给潘西追问的机会，自己却没忍住一遍遍回想。
这样酸涩又惊慌的感觉过于陌生，德拉科没办法给它命名，只是潘西说的话一直回荡在耳边——
你谈恋爱了吗？
好像内心隐隐有确定的回答。
哈利再次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居然有点紧张。
德拉科安静地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那个月光满溢的夜晚，拉开帘子时哈利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他不敢出声，沉默着走上前去，德拉科转过身来，示意他坐下。哈利摇摇头，只是看着他。
“我和科林没有关系。”哈利不给德拉科说话的机会，迅速地坦白。
“你没必要瞒着我，”德拉科的脸上没有很多表情，连语气都没有起伏，“如果你觉得我们应该到此为止我还可以——”
“马尔福，”哈利打断他，“你会不会听人说话？”
德拉科皱起眉毛。
“我问你，你的病好了吗？”哈利继续问，捧起他的脸。
德拉科还没有回答，从牙根开始酥麻的疼痛让他说不出话，哈利也没有等他的回答。他俯下身，把嘴唇印在他的嘴唇上，把德拉科骂人的话都堵了回去。
这是一个很轻的吻，但是哈利的脸还是变红了。他又没好气地拽了拽德拉科的领子，用凶狠的样子掩饰自己的心虚：“马尔福，你听懂没？”
“没有，”德拉科搂着他避免他摔倒，挑起眉毛。
“你再亲一下我就懂了。”
哈利骂骂咧咧地推开他，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又笑了起来。
肩膀相撞是暗号
小指碰手心是回答
爱是最后的解密码
FIN
大家好，我诈尸了
我放弃排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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