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柠檬水（校园AU）
年龄差设定：学长德x学弟哈
1.
哈利在冰箱前翻翻找找，摸出一盒冰块。
泡好的柠檬水被搁在餐桌上，哈利捡了几粒冰块倒进去。
夏天的阳光从窗户爬进来，顺着窗台上的绿色植物一路蔓延到窗前的两块地板砖上，被窗框切断的光线变成了类似于桃心的形状。
哈利喝了一口柠檬水，被酸得牙疼。他捂着脸看了看手表，心里一惊，匆匆忙忙地给罗恩写了个纸条告诉他早餐在桌上，然后拎起书包就跑出了公寓。
话剧社今天要排练，校庆晚会上他们要表演。话剧社总有办法弄到学校礼堂的钥匙，这意味着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哈利将没有周末。
他们要表演一个老套的故事，哈利的角色是骑士。
“一个迟到的骑士。”
哈利刚刚推开门就听到有人语气冰冷地说了一句，他的身子一僵，想起了早上被他的牙齿咬碎的、混着一点柠檬苦味的冰块，不禁打了个寒战。
“德拉科，你对学弟要温柔些。”
话剧社社长潘西·帕金森笑着戳了戳说话人的手肘，德拉科哼了一声背过身去。哈利挠挠头，这才发现德拉科已经换好了衣服，白色的礼服熨贴地勾勒出他的腰线。
哈利感觉喉咙哽了一下。
后勤的弗雷德和乔治笑嘻嘻地递来哈利的服装和配饰，哈利一直觉得自己穿着铠甲的样子蠢爆了，社长却执意要他扮骑士。
“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潘西看着换完衣服的哈利，愉快地吹了声口哨，不知道为什么转头看了眼德拉科，后者翻了个白眼。
哈利的脸有些发烫，掩饰性地低下头看剧本。
德拉科是王子，和哈利同级的秋·张扮演公主。
今天排练的内容是公主被抓走后，王子与骑士谈判的一幕。哈利也不明白，有这个时间谈判为什么不去恶龙的巢穴把公主救出来，但社长只是把剧本卷成一个纸筒敲他的脑门：“你只管演就好了！”
哈利撇着嘴，台词他在家时就已经背得烂熟，可是真正面对德拉科，还要演对手戏时，他就变得磕磕绊绊，气势全无。
他的表现让其他成员很不满意，潘西把原因归结于“德拉科你太凶了”，这样反复排练一直耗到中午，大家决定先一起去吃午饭，再讨论要不要修改剧本。
“你啊，台下像只狮子，台上跟只小白兔一样。”编剧扎比尼有些不快地说，哈利沉默地抿了抿嘴唇。
“不过这也不怪你，你是第一次上台，难免有些紧张，”扎比尼清了清嗓子，“我相信潘西的眼光，她说你有天赋，我们也都看到了你的努力，只是时间不多了，大家都有些着急，特别是德拉科说话不好听，你别太在意。”
潘西拽着德拉科凑过来，面带微笑：“所以两位说悄悄话的男士想喝什么？”
哈利要了一杯冰镇柠檬水。
扎比尼被潘西叫走，德拉科在他身边坐下，手里还拿着卷了边的剧本。哈利看到他做了很多标记，甚至是说台词的语气都用不同颜色做了记号。
他真的很认真，哈利突然觉得有些羞愧。
“学长，我……”
德拉科抬起手打断了他：“今天是我不好，你毕竟是个新人……不过你真的那么怕我吗？”
“不是，我不怕你，我只是很敬重学长。”
哈利慌忙摆摆手，德拉科似乎还在琢磨哈利的用词，微微皱着眉头。哈利忍不住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这时服务员温柔地把饮料放在桌上，德拉科随手拿起一杯抿了一口，突然顿住。
“……真是不好意思，不小心拿错了，”德拉科露出一个笑容，把那杯柠檬水放回桌面，扬起了眉毛，“你不会介意吧？”
德拉科起身离开。哈利愣愣地看着，泛着冷气的杯沿印着二分之一个唇印。
2.
哈利喝柠檬水是一个习惯，尽管那么久以来，他从来泡不出好喝的柠檬水。
一年前他来到霍格沃茨读高中，新生迎接晚会上，话剧社的学长学姐准备了一场表演。
当时天气闷热，所有人挤在小礼堂里，哈利的脑袋晕乎乎的，也没什么精神看表演。但是当男主角出场的时候，他混沌的脑子一下子清晰了起来。
灯光都打在男主角的身上，隔着老远哈利都能看见睫毛在他脸上投下的阴影，裁剪得当的礼服包裹着他修长的身段，举手投足都有一种贵族的气息，他用高昂又悲切的声音念着普希金的诗句。
“那个人是谁啊？”
哈利握着自己的水壶，问身边的罗恩，手里透明的玻璃瓶里浮着几片柠檬。
“二年级的德拉科·马尔福，话剧社雷打不动的男主角，“罗恩偏过头压低声音，“弗雷德总是跟我说他像个高傲的蠢货。”
哈利拧开瓶盖灌了一口水，眼睛依然望着德拉科的方向。酸涩、清苦，这就是他知道德拉科时的感觉。
刚开学没多久他就加入了话剧社，从打杂这些小事情开始，跟着其他人学了很多表演的技巧。潘西似乎很赞赏这位学弟，经常借着社长的身份关照他。
但是哈利碰见德拉科的机会不多。偶尔在食堂看到，他们两个也只是点个头。
哈利说不清楚为什么，好像德拉科从迎新晚会开始就变成了一道柠檬色的光，不是很明亮的那种，但是隐秘而又有奇怪的吸引力。
罗恩惊叹于他的形容，但他正忙着和赫敏谈恋爱，才顾不上思考哈利那些奇怪的比喻。
哈利在话剧社蛰伏了小半年，除了得到了秋张的青睐，最大的收获应该就是这次的表演机会了。哈利可不想轻易毁掉它。
虽然他的进步有目共睹，甚至在试演之后有粉丝写信赞美他的眼睛（“像诗一样的祖母绿。”潘西声情并茂地念道，调皮地眨了眨眼。），但扎比尼肯把笔下的角色给他，着实不易。
他拿起那杯柠檬水，心烦意乱地喝了一口，才发现不小心碰掉了一半德拉科留下的唇印，脸顿时变得通红。
他下意识地寻找德拉科的身影，发现他在不远处和扎比尼争执着什么，最后他们碰了碰杯，德拉科笑得很开心。哈利听到过德拉科不喜欢女孩子的传言，扎比尼似乎也没有女朋友，哈利顿时觉得胃部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感。
德拉科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举着咖啡走过来，脸上还挂着微笑。
“我说服我们固执的编剧不改剧本了，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
他说话的时候凑得很近，又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桌上的玻璃杯，看到那两个交叠在一起的唇印，笑得更深了。
哈利只觉得心脏跳得很快。
3.
哈利和德拉科走得近了些，因为对手戏的部分很重要，他们会另外找时间排练。
一开始在放学后，德拉科会来敲后门，然后倚在那里直到所有学生都离开，不过因为会有女生过来合照，他们最后选择去距离不远的哈利的公寓排练。
合租的室友罗恩和纳威通常不会那么早回来，他们两个甚至可以在客厅里演上一小段。
“你的语气要更重一些，当你发现王子并不爱公主的时候。”德拉科用笔标记了一下，“所以你面对我要凶狠一些，瞪起眼睛，对。”
德拉科今天戴了一副金边眼镜，愈发像是中世纪的贵族，他懒懒散散地挽起袖子，然后若有所思地舔了舔嘴唇。
“不打算给客人倒杯水吗？”
他撑着头看向哈利，哈利噌的一下站起来，问了一句要喝什么。
“没有咖啡，没有碳酸饮料。”
哈利拉开冰箱门，发现里面只有几盒牛奶和一壶柠檬水。
“柠檬水有吗？”德拉科远远地问，哈利从消毒柜拿了一个玻璃杯，另一只手里的壶还冒着冷气。他点了点头，才后知后觉发现德拉科根本看不见他的回答。
他把水杯放在桌面上，德拉科看上去的确很渴了，但是他只拿起来喝了一口，脸色就变了。
“你……你到底会不会泡茶啊？”他捂着酸疼的牙齿龇牙咧嘴，“你平时喝的就是这玩意？”
哈利拿起自己的喝了一口。
“没问题啊，和平时一样。”
德拉科二话不说就把那壶又酸又苦的东西倒掉了，嘴里还嘟囔着“真不知道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他装了温水，又命令哈利把柠檬片和蜂蜜拿出来，一边小声骂着，一边撕开柠檬片的塑料包装，然后把上面干燥的籽挖出来丢在桌上。
“不想被苦死就记住了。”
他语气不善，哈利却忍不住想笑。德拉科眯起眼睛，扬着下巴说：“你笑什么？”
“觉得这样的学长……更可爱一些。”
德拉科似乎翻了个白眼，他往两个杯子里倒上柠檬水，又加了两匙蜂蜜和几枚冰块，把其中一杯推给哈利。
哈利喝了一小口，忍不住抬眼看德拉科：“表演结束后学长就快升三年级了吧？”
德拉科“嗯”了一声。
“那……有没有想好考哪里？”
德拉科摇摇头。
“那……布雷森学长呢？”
“扎比尼？他看潘西吧……他追了他好久了，潘西就是死不松口……你发什么呆啊？”
哈利急忙低下头，心里却咕噜咕噜的冒起了柠檬味的气泡。
原来柠檬水是可以一点都不酸的。
4.
校庆上话剧社的表演大获全胜，大家商量着去哪里庆祝一下。
哈利抱着几大束粉丝送的鲜花，提议买点东西去他家，纳威回去看望奶奶了，罗恩要去约会，公寓里现在没人。潘西第一个同意，指挥着男社员们去买啤酒。
“说好了，待会你不许喝酒。”
德拉科走过来，抢掉了一束花，哈利仰着脸伸手去够，表情十分不服气。
“为什么啊？”
“他们那群疯子灌起酒来你可受不住，”德拉科压低声音，把花塞回他怀里，“我需要一个清醒的人帮我收尸。”
哈利愣愣地看着他冲自己眨了眨眼，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大概是排练压抑了很久，大家都放开了，一起围坐在不大的桌子旁。潘西举起罐装的啤酒，清了清嗓子。
“让我们祝贺这次演出完美落幕！”
各色饮料碰撞在一起，谁也不在乎洒在地上的有多少。
潘西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答应了扎比尼的告白，迪安已经开始扯开嗓子唱歌，弗雷德和乔治笑嘻嘻地往对方的脸上抹奶油，喝高了的西莫在一旁玩着植物的叶子，德拉科用夸张的语气祝福扎比尼，耳朵已经微红。
哈利和他对视一眼，笑了一下，随后感觉到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衣袖。
“哈利，可以过来一下吗？”
秋张咬了咬嘴唇，脸颊是好看的粉红色。他点点头，顺手拿起一杯柠檬水跟着她走进厨房。
德拉科半靠在沙发上，眯了好一会眼睛，才发现哈利不见了。他揉了揉发晕的脑袋，看见秋张从厨房的方向走出来。
哈利刚拿出一盒冰块，把冰箱门关上，就有一只手越过他的肩膀撑在冰箱门上。他吓了一跳，下意识转过身，被人抵住了额头。
“学……学长？”
“你和秋刚刚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拿个冰而已……你喝醉了，放开我。”
哈利伸手想拍开德拉科的手臂，可是醉鬼力气还不小，另一只手又按上了他的肩膀。哈利红着脸，还在和他的爪子抵死纠缠。
德拉科眯起眼睛，揪住他的衣领就亲了下去。
哈利一下子不动了。
他尝到了苦涩的啤酒味，和他口中的柠檬味交换着气息，所有的感官像是一下子有了出路，酸甜的气泡膨胀得让他的心都快漂浮起来。
德拉科温柔地舔着他的唇，然后轻轻地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懂了吗？”
哈利看着他，脑子停止了思考。
“那封赞美你眼睛的信是我写的。”德拉科故意低下来的声音分外有诱惑力，“我一直都在试探你。”
哈利的脸涨得通红。德拉科放开他，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又回头看他。
“可是我还是来晚了一步是不是？既然你已经和秋……”
“我没有。”哈利打断他，急急忙忙地凑到他跟前又吻了上去。
“我拒绝她了。”哈利说。
“她是第一个喜欢我的女孩子，可我还得拒绝她，这真令人难过是不是？”
德拉科难以置信地看着哈利向他靠近，像那两个彼此交缠的唇印一样，他们的唇再次碰在一起。
现在他们都是柠檬味了，哈利笑了一下，那种不酸的柠檬味。
FIN
填完志愿了emmmm
并不是很理想qwq
等着考研了x
评论(13)